“还有?”冯紫英愣了一愣。
一夜无话,冯紫英也知道这一觉醒来,自己恐怕就不得不投身于繁杂的公务中去了,而顺天府可不比永平府,光是把政务梳理清楚,把上下级同僚的关系理顺都不是一件简单事儿,没有三五个月,还真的难走上正轨,特别是在有一个不太靠谱的府尹的情形下。
陈继先的诡异表现也让冯紫英颇为疑惑,到现在他也吃不准这个在太上皇和永隆帝对峙其间以不偏不倚姿态出现进而让双方都都默认了他掌握京营大权的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或者说这个家伙究竟是哪一边的。
“大人放心,就是简单的墨砚,而且也提及了他是贾公门生,倒也说得过去。”汪言笑着道:“此人虽然名利心多了一些,但是做事颇懂礼数,亦有章法,估计贾公和林姑娘那边,他也应该都知会到了。”
若是冯紫英三十来岁,像自己一样有着多年地方为官的经验,又或者在刑部或者大理寺这一类部门工作经历,能有这番见识,倒也寻常,可据他所知冯紫英并非以此项见长。